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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宝回忆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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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宝《我的母亲》

妈妈名叫杨志云(曾用名杨秀安),年农曆11月14日生于天津北郊宜兴埠。父亲杨凤翔(作者的姥爷,编者注),是名村医,靠开个小药铺维持生计;母亲杨马氏(作者的姥姥,编者注),家庭妇女,不识字。

妈妈可能是姥爷、姥姥领养的孩子,人们都这麽说,可妈妈至今不肯讲。姥爷、姥姥待她像亲闺女一样,谁也不愿再提这段往事。

妈妈生在苦难的时间和苦难的地方

宜兴埠是津北重镇,自古是由津门去宝坻和冀东的必经之路,这一地理位置使它成为攻守天津的jun-shi要-地。

近代以来,由于内忧外患、战乱不断,宜兴埠长期处于灾难之中。妈妈童年时,家乡已是穷苦不堪、民不聊生的乡村。村子裡是土道、土房、土炕,庄稼亩产不足百斤。

(因为敏感词通不过,只能分几次发,没看过家宝回忆一点下链接继续)

家宝回忆一

妈妈好强、自立、向上

解放前,为了苦苦支撑起这个家,妈妈到处找工作,先后在宜兴埠士范小学、天津县七区中心校任教。她深知每份工作都来之不易,因而十分珍惜。抗战胜利前后(年7月至年7月),她曾在天津“医院”护士学校学习,后因我无人照管而辞职。

妈妈上学不多,为了找工作,曾上过师范专科学校培训班、簿记夜校。三十多岁的人,又要操持家务、管教孩子,又要上课、写作业。年,她忍痛离家,和一群年轻人赴甘肃支教。在天水伏羲小学当一名教师,一去就是大半年。那一年我才12岁,刚上初中。爸爸上班,无暇照顾我,晚上还要和爸爸一起做饭。就在那时,我学会了蒸窝头、熬稀饭。三岁的妹妹寄养在五姑奶奶家。

妈妈年到东门裡小学担任语文教师兼班主任。她年轻时读书多,语文基础坚实。

她的学生于亚回忆:

我们语文课一直由杨老师教。同学们很喜欢上她的课,从拼音识字开始,到读书作文,每堂课都讲得清清楚楚。朗读课真的把人带入课文中,几遍下来基本上就能背诵了。她腹有诗书,最爱讲故事,让同学们懂得做人的道理。

学生孙秀庭回忆:

杨老师为我们打下的基础异常严格、扎实。记得老师有一根教鞭,至今它点在黑板上的“哒哒”声有力地迴响在我耳边。往深处理解,老师在教授知识的同时,潜移默化地给我们灌输做人的道理,处事的准则,渐渐地,我们班具备了一种班风:它是被学习的风气引导的、自觉自律的、注重道德品质的。

于亚问:我们身上是不是都具有一种为一个信念献身的精神?

我说有,会为某种崇高美而感动。如果为一个正义的事业去战斗,即使献身也在所不惜——即便到了这个年龄仍然是这样。孙秀庭答。

妈妈到了九十多岁高龄,她的学生仍然惦念她。他们在事业上有成就了,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经常提到杨老师:

我们的杨老师到了人生九十多的高龄,我们仍然是有老师在的孩子,这是我们人生一大幸事。

如今已年近古稀的学生们这样回忆老师。

妈妈是个极富同情心的善良人

妈妈同情穷人。

宜兴埠庙前邻居韩家是贫农,孩子多,生活困难,偏偏全家都患上肺结核。妈妈从年轻时就和他们家是朋友。解放后,韩家只有一对姊弟(韩玉琴、韩富奎)在天津。妈妈在自家生活窘迫的情况下,照顾这对孤儿,直到姐姐在国棉七厂找到工作,弟弟在天津35中毕业,当上体育教师。韩富奎在35中上学时无处可住,妈妈让他住在自己家中,九平方米的小屋本来拥挤不堪,又添了个大小伙子。

我家居住的西门裡大街达摩庵前胡同,是社会底层市民生活的地方,他们都靠劳动和经营而生活,收入低微,勉强度日。随著时间的变化,这裡的房屋愈来愈破旧,道路愈来愈泥泞,胡同越来越混乱,居民越来越拥挤。

刚搬来时,胡同裡来了一户读书人家,人们相待都很客气。称父亲“温先生”、母亲“杨老师”。父母亲为人老实,待人谦和,与每家相处得都很好。

房东刘奶奶,孤身一人,无亲人照顾,靠租赁院裡两间房子和一点积蓄为生。我家租住院裡靠外的一间北房,住了四十多年。妈妈对老人很好,房租虽贵些,但一直按时付款,还时常给老人送点东西。院落、茅厕、厨房收拾得利利索索。“w革”期间,我家被“疏散”到农村;“w革”后又回到这里,直到街区拆迁才搬家。

胡同邻里许多人家都是妈妈的朋友。他们当中有蹬三轮车的、开拔丝作坊的,开酱园的,还有孤儿寡母。父母与他们交往不深,但彼此相处是热情真诚的,有时还互相帮助。这里没有职业和文化的隔阂,没有虚情假意。多年来,父母没有与一户人家闹过不和。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那个“史无前例”的年代。当家裡受难时,街坊悄悄同情我们,在晚上没人的时候撕去胡同裡给爸爸贴的大字报,没有一户落井下石的。

记得,那时家里饭菜很简单,每顿饭一般只有一个菜,很少吃肉。有时让我到肉铺买上两毛钱肉,还要说明要肥瘦,这就是改善伙食了。遇到年节喜庆之日,家裡吃顿“捞面”,妈妈总是端著满满一碗麵条,放好炸酱和菜码,给邻居一家家送去。这是妈妈对邻里的心意,也是她待人的热忱。

附:

深切怀念尊敬的奶奶

吕国平

(二零二零年十二月)

忽闻奶奶启西行,

泣不成声梦更惊。

奶奶音容笑貌在,

我唤奶奶语轻轻。

乱局乱时半世纪,

度荒度灾几磨难。

宅心仁厚彰慈善,

援手义勇师圣贤!

精勤治学更求真,

言教身传诲语谆。

督导儿孙尽使命,

亲民爱国最坚贞!

备茶谈笑情关切,

把手送迎怜爱悠。

唤我小吕卅五载,

我思奶奶一千秋!

(作者自年开始与奶奶相识,一直得到奶奶深情关怀)

妈妈一生简朴,活得清白

解放后,年,爸爸、妈妈和我搬到天津,租住只有几平方米的一间小屋,可谓家徒四壁,身无分文。爸爸的工资每月仅37元,可光房租就要8元(一袋麵粉钱)。这间小屋伴我们全家几十年,其间家裡又添了妹妹和弟弟。妈妈省吃俭用,我们的衣服都是补了又补。就是这样,工资上月接不到下月,每月还要借点钱。那时,爸爸有个小本子,专门记账用的。

我从小就知道生活的艰辛,简朴的生活习惯贯穿一生。

记得上初中的时候,有一次妈妈给我做了双新布鞋。那天,我高兴地穿上新鞋上学,不巧下学时正赶上大雨。我到家时,妈妈冒雨倚门等候,远远望著我光著两脚走路,手裡抱著那双新布鞋。她赶忙跑到我跟前,一把把我搂在怀裡。在雨中,我望著妈妈,她流泪了,满脸是泪水和雨水。

人穷志不短,妈妈严格要求自己,同时也严格要求自己的孩子。记得天津刚刚解放,城裡无安身之地,家乡房子已毁,爸爸、妈妈带著我回到宜兴埠,暂借一远房亲戚的一间房子住,我在爷爷租用村中杨家下场仓库作校舍的士范小学继续上学。

一天,我在街上捡了一分钱放在衣兜裡,被妈妈发现了。她边打边问钱是哪儿来的,竟把一个扫帚打散了。从那时,我就懂得一个道理,不是自己的钱一分不能要。这个道理我记在心裡几十年,一次都没违反过。

妹妹比我小9岁,她上幼稚园经常是我接送的。一次下学回家,她带回了一个布娃娃。妈妈追问她是从哪儿拿来的,她只是哭,硬是说不清楚。妈妈让我带著妹妹立刻把娃娃送回园裡。到幼稚园才弄清楚是园里给每个孩子发的。

妈妈脾气不好,对孩子从不溺爱,十分严厉。现在回想起来,妈妈在我小时候对我的教诲,让我终生受益。

妈妈是把这样的事情作为道德的根本,严格要求全家。天津刚解放那年,爸爸考入华北人民革命大学,毕业后曾在天津市工商局工作一段时间。当时,正值私营工商企业改造时期,爸爸的工作需要同私营工商企业者打交道。妈妈非常警觉,经常嘱咐爸爸千万不能收人家任何钱和物。爸爸非常老实,从不沾惹是非,更不拿人一分钱,结果,在以后的“三反五反”运动中,自身乾乾淨淨。

妈妈一生结交的都是同事、邻居、普通百姓,从未高攀过一个当官的。年在农村待了近10年才得以落实*策,回到原来的家——达摩庵前胡同那间狭小破烂的小屋,在这里一住又是15年。年我调入中央,妈妈从未因我的升迁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,更没有打我的旗号给家裡办过任何事情。妈妈和爸爸一生从事神圣的教育事业,全靠微薄的工资度日,死后没有留下任何财产和积蓄。

妈妈坚强而有主见

从我记事时起,就看到家裡的大小事情都得她操心、拿主意。爸爸一生艰辛、坎坷。他经历新旧两个社会,在沧桑世事中,安分守己,只希望活得太平,但终于也没有逃脱*治的漩涡。年“审干”期间,因“历史问题”,他离开了多年的教师岗位,被“限制使用”。开始在农场劳动,后来到校图书馆工作。那些年,家裡仿佛出了大事情,妈妈忧心忡忡,又要劝解爸爸,又要照料全家。

“文-化-大-革-命”的灾难落在我们家中。爸爸被揪斗,关在学校监视居住,停发工资。大字报从家门贴到胡同。妈妈从自己不多的工资中,先给爸爸留足伙食费,自己亲自送到学校。她不放心这点钱能否送到爸爸手中,非让造反派给收条为据。年,全家又被强制疏散到农村。先是要全家到内蒙古五原(妹妹当时在通辽下乡),当时父母已年过半百,实难带幼子适应那里的环境。经反复交涉、多方联系,后改迁到天津市北郊区小淀公社劳动,一待就是六年。粉碎“四人帮”后,爸爸调到天津北郊区宜兴埠九十六中学做教员。

年11月5日,天津市河北区教育局作出关于父亲*治历史问题的覆议意见,认为“w革”期间的审查,“未发现新问题”。年6月26日,天津市河北区教育局又撤销年作出的《关于对温刚限制使用的意见》。年办理退休手续,年改为离休。

父亲能忍,但有个性。我刚满周岁时,正赶上日寇清乡、扫荡,行人过道卡,均要严格盘查,不准带一粒大米。有一次,妈妈因奶水不够,让父亲买点米带回家。天黑了,爸爸怀揣一包大米过路卡,日寇持枪盘查,非要搜身不可,父亲宁死不依,差点被刺刀挑死。

“w革”期间,父亲被关在学校,经常遭受野蛮的“审讯”和打骂。一天,造反派一拳将父亲的脸打肿,眼睛被“封”得看不见东西。父亲忍无可忍,指著心口说:“小子,朝这儿打!”

他虽然有些倔强,但常念及全家老小,能忍非常人所能忍的苦痛,变得更加少言寡语。没事时,经常抄写古诗词或报刊中有意思的文章,以解惆怅之情。

妈妈最理解他,仿佛只有她能窥见他内心那些难以言表的思想和感情。她从不埋怨父亲,反而总是宽慰和体贴他。他们相濡以沫七十五载。

父亲没有留下什麽,他把艰辛、苦痛和挚爱都带走了,走得那麽安详,仿佛这个世界就给他这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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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顾W家宝说过的话

年3月W家宝就中国*治体制改革答记者问说:

“现在改革到了攻坚阶段,没有*治体制改革的成功,经济体制改革不可能进行到底,已经取得的成果还有可能得而复失,社会上新产生的问题,也不能从根本上得到解决,文-化-大/革-命这样的历史悲剧还有可能重新发生。”

同年4月16日W家宝说:“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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